葬尽凡尘

我将自己,深埋进土里

陀果

陀果 限定首尾

ooc预警,提了一句但是并没有什么用的双黑,具体有没有猫腻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清楚



“那是发生在我们年轻时候的故事。”老人斜倚在床上,头发金一块白一块的披散在肩头。

那人携卷着西伯利亚的寒流而来,如高原上狂风中飞舞的雪。

“尼古莱。”他这么轻柔缓慢的念着他的名字,漆黑如子夜的头发垂在耳侧,果戈里看着那泛着粉色的耳垂,忽觉得口干舌燥。

“何种理由?何种理由!”他声声激昂,仿佛末法时代的狂徒,一边歌颂着神迹,一边走向绝望,果戈里伸手将他的鬓发别到耳后,还是青涩少年的他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了爱情的漩涡。

“啊啊,是啊,何种理由呢?”他轻声重复了一遍,笑了。当然是没有理由了,爱情总是那么突如其来,啪叽一下掉到你面前,你抓住了就是抓住了,没抓住就只能等待下一次,但是他觉得抓不住的话没准就没有下一次了呀,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有趣的人儿,当然要好好抓住了。

那一年,果戈里十二岁。


“呐,费佳,我们偷偷跑走怎么样?跑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。”果戈里窝在沙发上,小辫子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。

“嗯?”陀思停下笔,不自觉的用钢笔顶着自己的脸,歪着头去看他。

现在是冬天,外面正飘着雪,壁炉里的火烧得很旺,在原本偏冷的皮肤上烧出细腻的象牙白,深沉的发色显出琉璃的华彩,紫红的眼瞳里倒映着她的身影,就像中世纪的巫师在烈火中被处死,苍白的薄唇微张露出里面鲜红的口腔,已显出成年男性硬朗的下颌下消失在微敞领口里的锁骨若隐若现。

美色误人!果戈里唉叹一声,完全没考虑自己那张极富欺骗里的脸究竟祸害了多少小女生。

“说真的,费佳,你觉得日本怎么样?听说比这里暖和,还有哦还有哦,它那里的都市传说——无头妖精,还有什么金发酒保、妖刀、情报贩子一类的,听上去就很有意思,去的话也超级简单呢,只要你母亲、母亲……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……还是算了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轻轻巧巧的一个词让果戈里的脑子停滞了几秒。

“欸?欸欸?你是说——你同意了?可你母亲怎么办?”

“不必告诉她,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陀思轻咳一声,“我是说,我同意了——这是我的决定。”

原本的计划就这样轻率的被打破,坐在船舱里的陀思想,这对于果戈里是否有些不公——他对于自己所做的一无所知,他只是在这个节点上提出了一个想法,然后自己答应了而已。看着果戈里熟睡的侧脸,陀思觉得这个决定不算坏。

那一年,果戈里十七岁。


跟预想的有些出入,这里既没有无头妖精,也没有什么妖刀、金发酒保、情报贩子,这里有的只是那个讨人厌的太宰治和与他分明是明撕暗秀的小情 人中原中也。

“费——佳——!”拨开学生,果戈里跑向了陀思。陀思在这个季节还披着不合时宜的大衣,而果戈里——咳,没见过能把正经校服穿的这么滑稽的人。

“尼古莱。”陀思正在跟太宰治下棋,两人正厮杀的激烈,陀思只微微侧脸表示自己有听到。

果戈里挤到了陀思身边,看着他的手一次又一次落下棋子,棋盘上也越发胶着——说实在的,他其实不太会下棋,他更喜欢在这明媚的阳光里去挥洒汗水,只有陀思和太宰会这么好的天气里跑到天台上下棋。

这里要说明一下,天台本来是没有特殊情况不能进的,平时也都上了锁。奈何太宰治实在是当之无愧的横滨开 锁小王子,天台的锁也不知换了多少次了,每次过不了几天就被太宰治又开了锁偷偷溜上天台了,把尾崎老师气得想把太宰的手给砍了——尾崎老师的脾气又见长了啊。

“尾崎老师来了!”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学生们一哄而散,太宰陀思这边也在飞快的收拾残局。

“记住了吗?”

“完全记下了。”

棋盘被整个倾斜过来,棋子哗 啦啦的滚到手提袋里,把棋盘塞 进书包,刚准备下去就被上来的尾崎红叶堵了个正着。

“你们两个,还有你!”尾崎红叶一把拧住准备偷溜的太宰治,“都跟我走!”

老老实实的跟在尾崎红叶后面,太宰治拧着身子回头冲他们做鬼脸,果戈里回敬了他一个,然后就感觉有人捏他的脸——是陀思,他在笑。

陀思笑起来很好看,这里指的不是他那种讽刺的、充满意兴的冷漠的笑,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温暖的笑。眉眼都弯下来,眼睛微眯,嘴角向上勾起。果戈里觉得自己脸颊发烫,攥着他的手背过身走在了他前面,不让他看自己发红的脸,殊不知自己的耳根子也红了一片,被人在身后瞧了个完全。

那一年,果戈里十八岁。


“费佳!费佳!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果戈里一身军装笔挺,英气逼人。

战争已打了六年,不知从何而来的战火迅速席卷的世界,果戈里参了军,如今已是一名军官,陀思仍在为年少时的政治理想奔走游说,拥有同一理念的团体已初具规模。

“果戈里,我……”陀思显然也有事情,但他不知如何跟果戈理开口。

“费佳,你先听我说。我知道,我知道你就要离开了。”

是的,他就要走了,他不知如何该跟果戈理讲:“尼古莱……”

“听着,听我说。”果戈里直直看着他,“你为了你的理想就要离开这里,这是迟早的事情,我早就知道了。虽然有些唐突过分,但我仍旧要问:费佳,你愿意与我建立最亲密的,心灵上最为紧密的联系吗?”

果戈里的眼睛灿若星辰,陀思看过去几乎要被这光芒灼伤。他曾听姑娘们说果戈里的眼睛里装着一个世界,纯洁无垢,光辉灿烂,现在他只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。他忽然笑起来,笑得尽是少年时的意气风发,而非现在的阴郁,就像当年他们跟在尾崎红叶后面要去挨训时一样。

“我的荣幸。”







半/河蟹/次/河蟹/元的那个限定首尾,本来是果陀果但是感觉把果子写的好受于是就这样了

人物崩的厉害,感谢您们能忍受我看完它,谢谢

为什么半/河蟹/次/河蟹/元会是敏感词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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